4、亚从者召......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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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乔鲁诺与迪亚哥与迪奥
  大西洋的战役落下帷幕之后。
  所有操碎了心的人,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安抚着疲惫的精神。
  为了让阿赖耶识下界代打,这其中花费了最多心力的人,无疑是——奥古斯特·德雷斯。
  是的,虽然舞台上的主要灯光都打在了迪奥、伊阿宋、德雷克的身上,但在幕后最努力的人,其实是这位真的论功绩,连幻灵都当不上的二流作家。
  为了让阿赖耶识降临,德雷斯要编非常多的故事,比如解释‘阿赖耶识到底是什么’、‘阿赖耶识是如何诞生的’、‘结合历史将某些历史事件解释为阿赖耶识现界’。
  然后就是给阿赖耶识现界设定条件,最后子虚乌有的将世界各地各个文明不知为何都存在着的‘巨人创世’的神话故事与巨人迪迦还有阿赖耶识结合起来。
  通过这样的方式,强行创造文化基盘,在魔术概念上‘证明’迪迦作为阿赖耶识的化身而存在。
  真正的caster做不到这种事情,神代的大魔女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真正的诸神更是不可能做到。
  这是只有凡人的作家独有的‘编故事’的能力。
  如果说魔术师的从者擅长编织魔术的话,作家系的从者便是在创造文化。
  事实是,在洛夫克拉夫特死后,他留下来的旧日支配者们的故事被德雷斯整理归纳,这才有了后来大名鼎鼎,被现代各种艺术创作作品中被广泛应用的‘克苏鲁神话’的文化。
  魔术师是在编织软件的话,作家便是在硬件制造商。
  实际上,现代魔术师们所使用的魔术——以奥菲利亚来举例好了,她是北欧古诺斯语系的后裔,使用的自然是北欧系的术式,但应用的魔术基盘基本上都是根据被流传下来个的故事来搭建的。
  魔术师们所使用的魔术,在绝大多数时候,是根本不需要依靠‘真正的诸神’的,他们需要的是后世人类作家们所书写的故事。
  换句话说,即使神根本不存在,人类依旧可以通过幻想来使用魔术。
  倒不如说,魔术其实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附带品’吧,旧时代的魔术不断退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新兴文化总是更容易被接受。
  同样的关于亚瑟王传说的故事,比起所谓的原典,还是二次元游戏里娘化了的骑士王更受欢迎。
  某个伟人说过: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魔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东西。
  时钟塔的老古董们哀叹着神秘的衰退,蔑视越来越多的‘新世代’——‘麻瓜’魔术师们的出现,却只有少数人才意识到,那不过是因为他们视若珍宝的古老文化已经不再受欢迎了。
  未来的魔术注定是新时代的。
  实际上,关于原子能魔术的论文早就有人在联合国上提出来的,相关的书面报告内部印刷了许多,但除了韦伯,大部分的君主对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兴致缺缺。
  正因如此,不考虑短期的圣杯战争,而着眼与对时代的影响力的话,十个常规的神话caster从者,都不如一个作家系的从者巨大。
  caster是魔术师、是英雄、是魔女、是圣徒、是恶人,但作家能够随心所欲的创造这样的存在。
  只要时间足够的话。
  “......唉”
  无声的叹息。
  ......德雷斯瞎想着,努力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自己的意识从眼前尴尬到极点的气氛中逃脱。
  所有人都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假期,为了完成迪奥期望的‘人类神话’,拼命爆肝日均二十万字,依仗着英灵不需要睡眠的身体疯狂工作的德雷斯自然也不例外。
  虽说德雷斯也不是在大西洋战役结束之后就没工作了。
  实际上,德雷斯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迪奥将负责撰写迦勒底人理烧却之旅的任务交给了他,迪奥要求他在描述过程中着重塑造英灵的人物形象,创造所谓的‘灵基肖像’。
  由于作为魔术师的水平有限,德雷斯并不清楚迪奥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觉得,至少假期自己还是应该有的吧?
  因为是类似‘背后灵’的方式,被迪奥召唤出来然后寄宿在他体内,然后再通过得到迪奥借给他的星之开拓者技能,强行升格而成的从者,德雷斯用自己的能力,在迪奥的意识世界中给自己开辟了一家小书店。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德雷斯自己书写或搜集撰编来的克苏鲁神话相关的书籍,不过因为没客人会来,所以德雷斯都是待在最深处的自己的书房里。
  倾听着留声机的优美的音乐,品着自己手工打磨的咖啡,跟为了工作赶稿不懂,轻松的书写一些自己想写的随笔。
  摒弃尘世间的喧嚣,此间之乐,便是作为作家的桃花源。
  “......”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然而现在却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不不不,仔细想想,虽然是被布兰度强行抓下来的,但我才是这个精神世界里的‘租客’,他们才是这里的‘房东’吧?)
  虽然是这样想,但德雷斯依旧忍不住叹息。
  因为这两位没有说任何原因,就不由分说的占领了德雷斯的放松的小小空间,正坐在茶几两旁的沙发上,相互面对着对方,但却视线却没有看向对方,而是凝视着两人中间的西洋棋棋盘的金发少年与金发青年......
  从面相的相似程度就不难看出来,他们很显然的具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
  仿佛经历了某种困难的思考,迪奥终于决定好了,让士兵的棋子向前走了一步。
  “......”
  而在那之后,与迪奥在精神世界里下棋的另一人的少年,他正是让阿赖耶识降临计划中最后的一环,拥有能够引导阿赖耶识向着自己行动机制中好的一面发展的,拥有‘高洁的精神’的少年人。
  也就是——乔鲁诺·乔巴拿
  设定上来说是迪奥布兰度的儿子。
  “......”
  德雷斯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敦促着似的,下意识的端起了并没有喝多少的咖啡,抿了一口。
  他其实并不是那种对咖啡因有依赖性的人,比起喝咖啡,德雷斯更喜欢去享受那种热腾腾的咖啡香味在身边漂浮的感觉,有种不可思议的令人安心的静谧感。
  “......那个,你们要咖啡吗?”
  德雷斯硬着头皮开口道。心里抱怨着:该死的我来之不易的假期你们两父子有问题能不能自己随便找个旮旯角落里去解决啊?
  然而没人理会他。
  “......”
  父子关系艰难啊。
  德雷斯决定使用自己学生时期学到过的一个小技巧。
  在课室里,应对这个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孤立起来的尴尬气氛的秘诀,就是——趴在桌子上,装睡。
  “......”
  咔擦、咔擦、咔擦
  完全安静下来的世界中,只有象棋与棋盘碰撞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
  因为太过安静反而睡不着。
  而且因为很在意这两人的关系,假装睡觉的时候要是因此出现担心‘糟糕,我该不会是被发现在装睡了吧?’的想法,那反而会更加的尴尬!
  “......”
  德雷斯默默抬起了头。
  假装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做。
  理了理自己的有些乱的头发。
  仔细想想,这里的气氛之所以这么尴尬,会不会是因为在场全是男性,缺少作为调剂的女性角色了呢?
  “......克子”
  想了想,德雷斯决定呼唤自己的亲闺女——克苏鲁神话中少有的完全是他自己创作出来的‘旧日支配者’。
  也就是——‘爆燃者’克图格亚。
  虽说克图格亚这个角色被创造出来的理由,很大程度上是德雷斯觉得奈亚拉托提普太恶劣了,所以故意编了个专门跟它作对的角色出来。
  对于德雷斯来说克图格亚是类似专属使魔般的存在,平时两边基本上互相都不管,德雷斯作为店长在书房里工作与摸鱼,克图格亚则是在永远不会有客人来的书店内看书与发呆。
  ......倒不如说真的有客人来了反而很惊悚。
  虽说聚集在了人理修复这面大义的旗帜下,但果然不管是普通人的工作人员们还是从者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
  或许并没有想那么多,也可能是基于某种类似养孩子或养眼的心态,德雷斯让克图格亚变成了某部克苏鲁神话二次创作的通俗流行小说中的同名角色的模样。
  大概就是红色双马尾的小女孩吧。名字叫克子。
  好像是那种沉默不语的性格。
  克图格亚推开了书房的门。身后居然还跟着别人?
  “朋友、带来了。”
  “你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朋友啊?”
  吐槽的同时,德雷斯也看清了克子带来的所谓的朋友的模样。
  坏笑着牵着克子手的个人种强烈‘小恶魔’印象的紫发女孩......
  “呀哈罗~是bb亲来了哟~”
  为什么你可以进来啊?
  德雷斯总觉得自己要是追问这其中的原因会很麻烦,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选择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bb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因为bb亲有想要在这边借阅的影片呢~”
  不不不,我完全听不懂你这话中有什么含义在里面。
  bb很是自来熟的钻到了德雷斯的书房里,轻车就熟的跑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书房内的液晶电视下方,从柜子里翻出来了像是碟片的东西,放入了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dvd机里。
  “啊......不是这张碟啊,我再找找.......”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不,归根究底,在她侵入我房间里的这短短几秒钟内,我的店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似乎是察觉到了德雷斯的心情波动,正在找碟片的bb一如既往的小恶魔坏笑着,随口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归根究底,这里可是老爹的精神世界,你只是租客,他才是房东,作为老爹女儿的我当然有权限修改啦~”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就当是这样好了。
  德雷斯毕竟是大人了,不会因此就跟小女孩产生矛盾冲突。
  bb瞄了眼正在下棋的迪奥与乔鲁诺。
  明明视线压根没看向棋盘,bb却说了句:“老哥跟老爹打的还真激烈啊。”
  在德雷斯疑惑bb为什么说这对父子打得很激烈之前,乔鲁诺突然抬起头,看向了bb,说出了德雷斯所听到的乔鲁诺的第一句话:
  ——【乔鲁诺对bb的初始印象分:1d100=90】——
  “我们只是在协商罢了。”
  乔鲁诺的语气非常柔和,也不知道是真的接受了bb打蛇上棍的所谓‘哥哥’的身份。
  德雷斯揉了揉眼睛。
  可能是看错了,有那么瞬间,德雷斯有种好像看到了在迪奥与乔鲁诺棋盘的上方,似乎有两个人形的身影在对拳的幻影。
  真的在战斗啊?
  话说乔鲁诺你真的知道bb在此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吗?
  “比起那些”bb耸了耸肩,“至少这次我是真的来帮老哥跟老爹处理家人关系的哦。”
  ——【乔鲁诺对迪奥的初始印象分:1d100=18】——
  ——【迪奥对乔鲁诺的初始印象分:1d100=51】——
  “......”
  乔鲁诺陷入了沉默。
  迪奥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上去好似游刃有余。
  bb将一张碟片放到了dvd里,然后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架势。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两位的状况啦,老哥你是通过德雷斯桑的‘作家’能力被拉过来的,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还是说‘被召唤过来的’对吧?”
  ‘被创造出来的’,意味着乔鲁诺是虚假的工具人,是迪奥为了驾驭阿赖耶识所创造出来的工具人格。
  ‘被召唤过来的’,则意味着眼前的乔鲁诺,就是迪奥跟立香一起,通过门之主的力量,看到了的或许是‘平行世界’里的那个故事里的乔鲁诺。
  ......现有的情报当然不足以让迪奥知道,那是发生在‘过去’的,‘世界被重置之前’的故事。
  在那个世界线的故事中,乔鲁诺是死徒迪奥为了向基尔什塔利亚复仇,在自己身体里创造出来的虚假的人格,目的是为了得到基尔什塔利亚的信任。
  只不过在故事的最后,死徒迪奥觉醒,向基尔什塔利亚发起的背刺,遭到了本应该消失了的乔鲁诺的强烈反抗。
  因为乔鲁诺的努力,死徒迪奥最终还是败给了基尔什塔利亚,被宿敌召唤的陨石砸入了地中海的深处。
  在那几年后,死徒迪奥被迦勒底的前所长捞了出来,并定下了契约,雇佣他成为了迦勒底a组的一员。
  乔鲁诺的存在则是消失了。
  如果眼前这个乔鲁诺的状况是后者的话,那么上个世界线的乔鲁诺在最后,可能就不是消失或被死徒迪奥消化掉了,而是被召唤到了现在。
  ......感觉认真思考就输了。
  反正德雷斯自己也说不清楚乔鲁诺是那种状况。因为他的星之开拓者的力量,本来也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不过,老哥你啊”bb认真的看着乔鲁诺,“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对,但你认错人了哦。”
  “......认错人?”乔鲁诺皱了皱眉,一副‘你在骗鬼啊’的模样,“你难道想要诡辩吗?”
  bb耸了耸肩。
  “老哥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的那个‘父亲’,他的名字——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乔鲁诺挑了挑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迪奥,迪奥·布兰度,在我的记忆里,我所参加的那次圣杯战争中,我为了寻找自己的父亲,曾拜托戴沃姆用占星术占卜,所以毫无疑问,他的‘真名’是迪奥·布兰度。”
  “看,这就是最核心的问题了。”
  bb笑着摊了摊手。
  “你眼前的这位可不是迪奥哦,如果对迪奥·布兰度这个名字使用指定类型的魔术的话,不论是诅咒还是召唤或者占卜都会失败,因为老爹真正的名字并不是迪奥,而是——”
  bb故意拉长了音,然后视线来到了迪奥身上。
  “......迪亚哥。”迪奥双手交叉,撇开了脑袋。
  “事实就是如此,虽说基本没人知道‘迪亚哥’这个名字,老爹平时基本上也是使用‘迪亚哥’的缩写‘迪奥’来行动,但正是因为这种‘日常习惯’,所以才会形成一种特殊的言灵类的防御术式,要是有人用迪奥·布兰度的名字作为施咒对象的话,就算被反弹了也不奇怪。”
  “真名......不一样?也就是说,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人生的轨迹从‘开头’部分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乔鲁诺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作为魔术师而言只是不入流的学徒的德雷斯完全听不懂。什么叫真名不一样?就算名字不一样,难道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吗?
  乔鲁诺察觉到了德雷斯的迷茫,稍微为他解释了一下:
  “‘名字’是言灵类诅咒中最经典的一种,不同的名字蕴含着不同的寓意,不同的寓意象征着父母对孩子的期望,父母的期望会束缚人的一生,因此名字既是诅咒也是祝福,会陪伴一个人的一生
  ‘名字’的诅咒会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成长,尤其是人格的部分
  迪奥(dio)是意大利语,意思是‘神’,相当于‘超凡之上’的意思,没有比这更高的‘期望’了,如果没有足够抵达那种程度的才能的话,这个诅咒会让人扭曲......考虑到那个叫达利欧的男人,这个名字恐怕寄宿着他的怨恨与野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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