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5!两仪织沉迷补魔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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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总之我们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虽然我想直接将结果说出来，不过直接把答案扔出来的话就不好理解了，所以，让我从推理的最初开始说起吧。”
　　两仪家最深处的房间内，选择留下来的少数几个老仆人为客人们沏好了茶，因为迦勒底三人都是西方人面孔，考虑到不会习惯坐垫，仆人们还特地将一张从中国买来的八仙桌搬了出来。
　　即使在日本，两仪也是非常奇怪的姓氏。《易经》曰：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从这方面来猜想的话，两仪家的魔道比起日本本土化后的神道教，实际上要更接近大陆中原的道家。
　　但两仪家毕竟是日本人，那股四钻牛角尖的愣劲非常明显，道家追求太极，将根源视为太极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正常道门追求太极都是想方设法的布局摆阵借用风水宝地以再现太极，哪有人发神经的将自己逼成双重人格一体双魂，强行在生物意义上把自己变成太极的？
　　两仪家就是这么神经病，偏偏还在两仪式这代成功了。
　　回到正题。
　　“我推理的第一步，首先就是排除一个错误选项，也就是——荒耶宗莲真的完成了‘真正的时间回溯’。”
　　“如果这是推理小说的话这就是那种‘上来排除一个正确答案’的情节了吧？”
　　玛修下意识的吐槽引得众人无言的注视。
　　盾娘缩了缩脖子。
　　有点怂。
　　迪奥倒是没在意她下意识的吐槽：“第五法、‘真正的时间操纵’如果能这么容易就完成的话，那我们也不需要战斗了。”
　　迪奥注意到了两仪式与两仪织稍微有点困惑的目光，这才想起来，这两人虽然也是魔道家族的，但因为两仪家的特殊性，作为超能力者而非魔术师的家系，这方面的知识他们或许知道的不多。
　　“......今后我们不一定能够一直在一起战斗，所以我就跟你们讲讲好了，指不定在后面会派上用场。总而言之，时间操纵这类的术式，其实在现代魔术中并不少见——为了区别，就这里就分别称呼为‘时间魔术’与‘时间魔法’好了。”
　　这么说或许会有人觉得意外吧，迪奥的‘ccc·世界’，与卫宫家族的‘固有时制御’，都是货真价实真真正正的时间魔术，而不是所谓的‘似是而非的时间术式’。
　　这并不是魔术上的定义问题，而是哲学上的问题，哪怕是普通人，只要稍微研究一下时间的概念，都不难发现，时间的研究最困难的不是控制时间，而是‘证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时间存在’。
　　时间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现在的人已经习惯了通过时钟来确认时间了吧，但在那之前呢？最初的话是结绳记事，但更在那之前呢？如果没有人又计算时间的概念，那么时间就不存在了吗？
　　归根究底，就连‘时间（time）’这个词，时间这个概念，也不是如山川河流般‘客观存在的东西’，而被人类‘发明’出来的一种计算事物流逝的概念。
　　即：事物的流逝=时间
　　换句话说，所谓的时间魔术，正是在‘无法证明时间客观存在’的基础上，对‘事物的流逝’进行干涉。
　　迪奥的‘砸瓦鲁多’、卫宫家的‘固有时制御’、迦勒底的‘时光旅行机’，都是这样的一种基于‘无法证明时间客观存在’的基础上构建起来的‘时间魔术’。
　　正因如此，时间魔术是存在着极限的，世界规模的时间倒流的难度，比时间旅行要困难上无数倍，因为时间逆流要计算的事物流逝的数据太过庞大，真的想要实施的话，至少也需要人理烧却级别的魔力。
　　“反过来说，时间魔术其实就很常见了，稍微有些积蓄的魔术师都可以通过搭建结界建立自己的魔术工房，将魔术工房内外的‘时间（事物流逝）’概念区分开来，然后让内部加速或减速甚至暂停，从而做到‘精神时光屋’的效果......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太长太长罢了
　　我的砸瓦鲁多跟卫宫家族的固有时制御厉害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效果，而厉害在我们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构建工房，随时随地都能使用。
　　......当然，我的砸瓦鲁多比那什么固有时制御厉害多了，所谓的固有时制御，本质上来说不过是将魔术结界的工房微量化藏在魔术刻印里，但我却是以我自己的意志定义了时间，并将我定义内的时间暂停。
　　实际上，只要魔力量足够，理论上来说我可以做到将整个宇宙的时间暂停。”
　　“真的假的？！”两仪织突然发出了惊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迪奥之前执着于让他为自己生孩子的缘故，他心里也开始在意起了迪奥。
　　“假的，因为会有人阻止，而且我也找不到合适的魔力源”迪奥耸了耸肩，“不过，在人理烧却的环境下，我与基尔什塔利亚配合的足够完美的话，将银河系的时间暂停......虽然有点困难，但停止太阳系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这已经很厉害了吧！？”
　　玛修忍不住点头附和起了两仪织的感叹：“对啊对啊。”
　　奥尔加玛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只要条件达成，基尔什塔利亚能够将整个银河系当做自己的魔术回路来用，平时的话会被时代限制与遭到抑制力的阻挠，但在人理烧却的大背景下，基尔什塔利亚与迪奥联手，暂停个太阳系的时间......其实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只不过基尔什塔利亚要氪亿点点命罢了。
　　月世界的魔术就是这样的东西，只要概念与条件相符，很多听上去非常夸张的事情做起来却非常简单。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我与基尔什塔利亚一起能暂停整个太阳系，但我们依旧做不到时间回溯，时间暂停说白了只需要让资讯停止变化就行，时间加速也只是让变化变得更快，但时间回溯却需要将所有的数据倒过来计算一遍
　　正因如此，时间回溯的‘范围’就成了问题，假设只回溯一个范围内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范围与没被回溯的世界里的相连接的部分要怎么处理？
　　答案是没法处理，他们会因此变成bug，而这些bug又会反过来侵蚀术式，正因如此，时间回溯的魔术想要成立的话，规模至少也要是星球级别的才行，但星球级别的时间回溯魔术消耗的魔力比停止整个太阳系要多无数倍
　　而能够无视以上条件，随心所欲的干涉时间，那才是‘时间魔法’。”
　　“哦......”两仪织点点头，“这么说起来，之前在医院里，被我跟式的直死魔眼杀死的那个时间魔术，其实是非常厉害的东西？”
　　奥尔加玛丽似乎有些无法忍受魔术被外行人指指点点了：“你们这些超能力者懂什么？如果说像你们这样的超能力者是‘有才能的人’的话，我们魔术师实际上是‘没有才能的人’，正因为没有才能所以才要刻苦钻研达到你们随心所欲就能得到的成果！”
　　奥尔加玛丽用力敲了敲八仙桌。
　　“布兰度的才能整个魔术世界都有所耳闻，以时间魔术为课题，没有得到历代先祖的传承，仅仅一代人不到——不，仅仅是几年的时间，就能够完成时间魔术‘theworld’，如果他愿意将这个术式作为专利登记在时钟塔的话，全世界都会为之疯狂！”
　　“了不起么......”明明是在被夸奖，但迪奥的想法却飘到了别的地方，“结果，被那个汉尼拔一下子就复制了。”
　　奥尔加玛丽一时语塞，只能嘟哝着“是那个人更犯规啊”的话。
　　实际上，荒耶宗莲的六道境界也是类似的情况，本身其实都是破格级别的术式，但碰到直死魔眼也是真的没辙。
　　哪怕是那个汉尼拔，其实也忌惮藤乃的扭曲魔眼，所以才在那个时候抓准机会将她杀死。
　　天才与有才能的人的区别，说起来还怪心酸的。
　　苍崎橙子当初得知自己不能继承魔法的时候，或许就是类似的心情吧。
　　“回到正题上来吧，毕竟汉尼拔自己也说了，他期待着我成长之后在决赛上与他再度对决，在那之前我们就必须战胜荒耶宗莲。”
　　迪奥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将跑偏了的话题拉回来。
　　“总而言之，时间回溯的魔术在客观上是无法成立的，魔术最多也就能做到‘回到过去的时间点’的程度罢了，好了，说到这，我们终于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来了
　　荒耶宗莲的‘时间魔术’把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某种我们不清楚原理的时间魔术吗？不，并非如此，实际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合理的解释是——骗局”
　　“骗局是说......莱昂纳多过去做的事情吗？”奥尔加玛丽回忆道。
　　但是迪奥摇了摇头。
　　“不，比那个还要简单地多，但的确非常容易钻牛角尖导致忽略这个问题，我也是在跟织交流情报的时候才意识到的。”
　　“我？”明明是个男人但歪头的模样却是意外的比两仪式更可爱。如果谁两仪式是黑猫的话，那两仪织就是粘人的大橘猫。
　　“织，你跟我们说说，你的记忆，你从昏迷到苏醒这段的记忆是什么样的？”
　　“我的记忆啊......”
　　两仪织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长发。
　　“与其说是含糊不清，倒不如说是挺微妙的吧？我本来打算支持式与黑桐的感情，在两年前、也就是1996年的时候我们与荒耶宗莲交战导致被车撞濒死的时候为了她的幸福代替式死去......但回过神来的时候，醒过来的却是我，我再也听不到自己体内的‘式’的声音了。”
　　玛修闻言眼中一亮：“也就是说......”
　　“是‘选择分歧’呢。”奥尔加玛丽抢先说到，“除了个别情况，抑制力不会闲的每次都让世界线收束，不同的选择自然会出现不同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说，这位两仪织并不是两仪式你曾经的哪个两仪织，而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另一个不是织代替式死去，而是式死去，织活下来的世界线......啊！我明白了！”
　　奥尔加玛丽恍然大悟！
　　“什么啊，仔细想想这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吗？异常的世界、混乱的时空，什么都可能发生变化的特异点，魔术王与荒耶宗莲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去弄什么时间魔术，他们只需要将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通过特异点链接起来，只不过一边是1998年，一边是2001年，如此就完成了写作‘时间魔术’，读作‘欺诈骗术’的时间回溯了！
　　这对到处鼓捣特异点的他们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根本不需要弄什么时间魔术，也不需要费尽心思的去区分主客观的时间观！”
　　玛修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想法：“但是，那个时候，被凯撒的魔剑砍的四分五裂的荒耶宗莲的确是复活了......”
　　“你怎么证明他复活了？不对，归根究底，那个时候荒耶宗莲根本就没有死吧！不过是区区的‘五马分尸’罢了，对于魔术师来说，把自己杀了让将尸体解体，死后还用自己的尸体来构建魔术什么的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玛修听完之后愣了愣，虽然这话的内容听上去非常超现实，但......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荒耶宗莲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想靠着这个让我们混乱，自己再从中浑水摸鱼......只要我们不主动走到他的陷阱里去，他就只能在暗处找机会偷袭，除了那个恶魔人梅菲斯托的诡异能力，严格来说这次我们的确是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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